首页 为什么是“龙的传人”? 信箱:1131376436@qq.com T: 13671606831 《译龙风云》

网络文摘

表面是术语翻译,实则是文化话语权博弈

原标题:
被语言陷阱扼住咽喉的中国承包商
——从语言学角度谈谈“索赔困局”(一)
张逸君,工程弘法研究,2025年4月27日

  对文物名词的不当翻译造成的“文化折扣”

  我很喜欢逛博物馆,忘了之前在哪个博物馆看到的文物翻译——将龙、螭(一种无角龙)统一翻译成 dragon,将玉璧翻译成 jade disc。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盖无碍理解,然而仔细推敲一下,其实此种翻译并不方便以英语为母语的参观者理解载体背后的文化内涵。

  中国龙鹿角、蛇身、鹰爪,与皇权、天象相关,代表权力、好运,提到中国龙,人们脑海中一般会浮现龙王降雨的祥瑞景象;而西方的 dragon 更多是邪恶的形象,往往以会喷火的、有翅膀的大蜥蜴形象出现在神话中,其下场往往被英雄斩杀,荣格学派甚至视龙为“阴影原型”的物质化。

  早期传教士用“dragon”对译“龙”,的确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语义污染,我甚至怀疑国际上排华情绪的产生也有这部分原因(你看,这个国家将邪恶的 dragon 作为崇拜对象,想必国民都不是什么好人)。这误会可太大了!

  当代学者曾提出以拼音“Loong”作为“中国龙”的专属译名——通过音译“Loong”替代“dragon”,既能避免西方语境中的负面联想,也为中国传统文化符号的国际传播建立专属话语体系,是文化自信与语言创新的双重体现,但遗憾的是接受度普遍不足。

  中国龙并非单一意象,《广雅. 释鱼》系统记载的龙族谱系——鳞甲峥嵘者为蛟龙,振翼垂云者为应龙,角抵苍穹者为虯龙,朴拙无角者为螭龙(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虯龙,无角曰螭龙)。当翻译者将螭龙简化为“dragon”时,已然造成了文化能指的断裂,更折射出跨文化传播中的认知降维——使我煌煌东方承载着地母崇拜的螭龙被压缩进西方邪恶 dragon 的扁平化恶魔叙事,先人寄托在礼器纹饰中的阴阳调和寓意就这样消弭于译者的潦草笔触之下。

  至于直接将璧翻译成 disc 更是有些引喻失义了:璧是一种礼器,中间是有小孔的,而 disc 本意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圆盘。然而我在阜阳博物馆惊奇地发现,他们的翻译就特别有水平——先是将文物名字以汉语拼音的形式原封不动地用英文表述,然后在后面去做相应的解释:比如陶匜 pottery yi(water container),陶斗 pottery dou(water vessel),这个翻译妙在先在概念表述上保留我们华夏文化的专有项,然后在英文的语境下本土化解释,区分 container 和 vessel 的区别,虽然解释的也不咋样(如果是我翻译,会翻译成 one of the ritual vessels, used for guests to wash hands,既然翻译用于博物馆,那么在传播文化上自然要花些心思)。

  上面表述的实际上就是跨文化语义协商的学问,某些领域的概念是根植于特定的文化土壤的,如果直接从语义上翻译过来,会造成语义的窄化或者误读(受制于翻译者的文化素养和水平)。

  跨文化传播的一个比较妥帖的方法是先用音译确立文化主权,然后寻找一个尽可能中性的词语构建一个最低限度的认知框架,最后再去补充性做功能解释以及价值评价。简言之,从音译层到功能层,再到意义层。但是搞学术研究,争夺概念阐释权乃至学术话语权的现象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当年把“阴阳”译作 Yin-Yang 还是 Negative-Positive 的争论,表面是术语翻译,实则是文化话语权博弈。更别说在中国特色的背景下,对概念附着的价值甚至会超过对其功能性的解释,所以搞纯粹的学术研究,如果能有另一门语言的良好背景,辅以一定的哲学素养,必能有所成(笔者也正往这个方向去努力)。

  作者简介:张逸君,东南大学法律硕士(工程法方向),四年上市公司工程管理工作经验,一年法检仲裁委实习经历。法律职业资格(A证),二级建造师(土建、市政、机电)、二级造价师(土建)执业资格,中级经济师职称。

黄佶编辑配图,2025年4月28日)

相关链接:

专题:电影《哪吒》的译龙方法:从 dragon 到 Loong

专题:翻译经济学的原理和在跨文化传播中的运用

Loong 在国际上的应用情况汇总

中国外交系统改译龙进展情况

译龙为 Loong 实际使用案例按分类排列

【全民狂欢,创造历史】Loong 纷纷空降购物中心等公共场所

推广 loong 的广告(黄佶)

中华儿女,为龙而忙:记那些呼吁和推动改译龙的人


返回顶部


返回首页  QQ互动群:417754415 主编黄佶信箱:1131376436@qq.com Tel:13671606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