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将汉语中的“龙”译为“dragon”是最错误的翻译

大学英语跨文化教学实践探索研究
陶晓莉，华文出版社，2021年12月

1. 指示意义相同，联想意义不同或截然相反的词汇

　　英语和汉语之间有许多“貌合神离”的成对词语，它们可谓是“面和心不和”，例如：

　　“individualism”和“个人主义”。对英语单词“individualism”的理解要追溯至古希腊的民主制度，古希腊的民主制度主要是以雅典为代表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原来的贵族当政经过多次民主改革，民主政治才逐步完善起来。公元前 431年，雅典黄金时期的重要领导人伯里克斯（Pericles）发表了一篇著名的演说。他说：“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因为政权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少数人手中。”即每一个人都同样有政治的才能和权利，在政治上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而这也是希腊民主的基本精神。由此可见，在西方，从古希腊民主制开始，便十分强调个人权利。虽然社会和国家是经由契约形式建立起来的，个人要让渡一定的权利和承担一定的义务，但是个人的独立人格尊严和自由的精神思想却是不容放弃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到了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individualism”指的是解放个性，每个人都拥有追求自由、平等和幸福的权利，这是针对中世纪以神权和封建皇权压迫人权的统治而提出来的。它强调人的价值、尊重人的独立人格、坚持人的平等，追求人的自我完善和发展。

　　而汉语将其翻译的“个人主义”在许多语境里不是一个光彩的词汇，意指“自私自利、损人利己、损公肥私”，是为社会所极力反对的。这样的“个人主义”在西方伦理学中叫作利己主义或自我主义，用的词汇是“egoism”。因此，我们需要明确我们所说的“个人主义”与英语单词“individualism”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类似“貌合神离”的成对词语还有“ambition”和“野心”。“Ambition”在西方文化中是包含“远大的抱负、理想”等正面、积极向上的意思，是西方人所崇尚和追求的价值观。而在中国文化中，“野心”或“野心勃勃”含有负面的意义。

　　类似的词还有“农民”和“peasant”，在汉语中，农民指的是直接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人，无论在革命斗争中或是在社会主义建设中都是一支重要的生力军，丝毫没有贬义。但是如果我们使用“peasant”来称呼我们的农民兄弟则会引起误会。在西方国家，“peasant”一般指未受过教育的、社会地位低下的或举止粗鲁、思想狭隘的人，带有明显的负面含义。

　　而将汉语中的“龙”译为“dragon”则是最错误的翻译。“龙”与“dragon”无论是在文化内涵、地位还是在形象上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别。龙在中国文化中经过八千年的创造、演进和升华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图腾和精神象征，是我们的文化标志、信仰载体和联系全世界华人的情感纽带，在中华文化中享有崇高和神圣的地位。而西方的“dragon”是个喷火怪兽，有双翼，形状像蝙蝠的翅膀，整体观之，狰狞丑陋，是恶、丑的象征，代表的是灾难性和破坏性的负能量。

　　……。

　　（作者陶晓莉可能是贵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

（黄佶编辑配图，2025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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