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论文摘选

古代祥瑞四灵兽麟、凤、龟、龙的翻译

文化翻译中“格融”的运用策略
——以古代祥瑞四灵的翻译为例
练瑜琦（龙岩学院外国语学院）
闽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第27卷第3期，2025年9月

　　在中华文化词语的翻译中，众多文化词汇同样面临语义空缺的问题，对于目标语人群而言，这些词汇具有“异质性”。源语词汇在目标语中常常难以找到对等的概念，这使得部分翻译在字面上虽然看似准确，但是在深入挖掘其背后的文化内涵时，却难以令人满意。这一问题的存在，不仅影响了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还制约了跨文化交流的深入发展。译者应当思考如何妥善处理这些具有特殊文化内涵的词汇，以确保其在目标语中的准确传达与接受。因此，如何在翻译过程中更好地保留和传达中华文化的精髓，值得深入探讨。

一、“格融”的研究综述

二、“格融”在古代祥瑞四灵翻译中的运用

　　《礼记》中记载，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四灵即麒麟、凤凰、龟、龙四种中国古代的灵兽，它们各具神话色彩。麒麟是仁瑞之兽，寓意吉祥仁爱；凤凰是百鸟之王，象征吉祥和谐；龟意味着长寿，代表坚韧稳健；龙既神秘又威严，象征权力尊贵。此四灵兽形象独特，文化内涵深厚，英语世界难寻完整对应，笔者认为需采用“格融”之法来探究其翻译。

（一）麒麟的创新探索

　　……。中国的麒麟与西方的“unicorn”，实非同一事物，所引发的文化联想亦大相径庭。故而，两者不可混为一谈。从“格融”的角度来看，源语与目标语文化应在新文本中通过交流和对话，形成独特文化交融。翻译文本中合理积极使用“异质性”元素，可以为目标语文化注入新活力，并带来增益的可能。

　　继“unicorn”之后，有许多译本将麒麟音译为“kylin”或“qilin”，例如电影《神奇动物：邓布利多之谜》中的麒麟译为“Qilin”，但是“Qilin”是纯粹的拼音，对于英语世界的人来说，在发音上读起来并没有非常轻松。

　　“Kylin”或许更为贴切。而华为公司的麒麟芯片把麒麟译为“Kirin”，从这一视角审视，凭借其深厚的世界级用户基础，显然更能有效地在目标语文化中融入源语文化的精髓，进而实现文化间的互文性与深度交融。

　　因此，笔者认为在当下这个时代，采用“Kirin”或者“Kylin”来指代中国独有的麒麟，实为更佳之选。这种融入了中西两种文化的翻译方法，不仅能凸显麒麟独特的文化内涵，更避免了因翻译失准而引发的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误解。

（二）龙的融合寻觅

　　目前，龙通常被翻译为“dragon”。中国的龙和西方的“dragon”均源于神话传说，同为神灵动物，若从“格”方面深入剖析它们在东西方文明体系中的文化起源、艺术审美及思想内涵，便会有更清晰的脉络，它们呈现出显著的差异。

　　……。

　　通过上述“格”的过程，不难发现，“dragon”一词在西方文化中往往承载着极为负面的形象，而在中国文化中，“龙”则是喜庆与权力的象征，展现出更为积极、正面的形象。两者的文化起源、艺术审美及思想内涵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因此，在翻译过程中，应对“龙”在中国文化中的独特含义给予足够的重视与区分，以确保其文化精髓得以准确传达。

　　关于“龙”的翻译，众说纷纭，主要形成了“Chinese dragon”、拼音“long”以及“loong”三种观点。那么，如何在这三者中寻求最佳的“融”之道呢？“Chinese dragon”这一译法，虽然直接指明了龙的来源，但是西方受众可能基于自身文化背景产生误解，这一译法似乎并不理想。至于现代汉语拼音“long”，在实际应用中也存在明显不足。在英式英语中“long”的发音与“龙”相似，但在美式英语中其发音却更接近“狼”，这无疑会增加交流中的歧义和困扰。再者，“long”这一英文词汇具有多重含义，用法广泛且复杂，若直接用以翻译“龙”，恐会产生混淆，导致理解上的偏差。

　　而采用“loong”作为“龙”的英文译名则能解决大多数问题，在英文语境中，“loong”不仅适用于姓氏及人名中的“龙”字，如武术大家李小龙的英文名“Lee Siu Loong”，以及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英文名“Lee Hsien Loong”，都遵循了此方法。选择“loong”作为“龙”的译名，不仅因为它在海外华人社区中已有一定的使用基础，符合他们的语言习惯，有助于增进海外华人的文化认同，更因为“loong”在英文中是一个新的词汇，将“龙”译为“loong”，能够避免与其他英文词汇产生混淆，确保“龙”这一独特文化符号的内涵得到精准而独特的表达。

（三）凤凰的和谐共融

　　当前，将凤凰直接译为“phoenix”的做法失之偏颇。若深入“格”凤凰与“phoenix”各自的内涵，便会发现，尽管两者同为神话传说中的神灵动物，但在西方国家和中国的文化背景下，它们所承载的寓意与象征却存在显著的差异。神话中的“phoenix”享有“不死鸟”与“长生鸟”的美誉，其名源自希腊语的“红色”，寓意与火紧密相连。西方“phoenix”融合了亚述不死鸟与埃及太阳鸟的传说，在罗马帝国的象征体系中，“phoenix”成为不朽之城的标志。在基督教文化中，它也是象征着不朽与再生，广泛用于教堂装饰和早期基督教墓碑上，代表着肉体的复活与灵魂的永恒。因此，“phoenix”亦常被用来象征肉体的复兴与精神的永恒。

　　……。可见，凤凰与“phoenix”的文化内涵截然不同。“phoenix”与“复活”“再生”紧密相连，象征着独立与不朽。而凤凰则预示着吉祥如意，是美丽与阴柔的象征。凤凰描绘的是中国特有的文化元素，然而，当凤凰被译为“phoenix”时，西方读者往往难以洞悉凤凰背后所蕴含的独特文化内涵与“phoenix”是有所差异的。若采用音译法，将凤凰译为“Feng Huang”，尽管保留了原音但失去了英语的文化韵味，且发音不便。

　　鉴于“phoenix”本身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文化符号，并不会引起文化偏见，影响意象的传达，因此将凤凰译为“Chinese phoenix”或许更为妥帖。这种翻译方式既不过于中国化，又便于西方读者的理解与传播，实现了文化融合的最佳效果。

（四）龟的独立并行

　　……。四灵中唯一真实存在的动物便是龟，因此，将其翻译成“turtle”是合理且恰当的，且便于西方读者的理解与接受。

　　……。

参考文献（略）

　　作者简介：练瑜琦（1994- ），男，福建龙岩人，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黄佶编辑配图，2025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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