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英文应该翻译成 lo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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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文摘选

将汉语词句的特定意义带入英语中可能导致交际失败

原标题:汉语言文化对英语习得的三重影响
杨惠芳(江汉大学外国语学院,武汉)
江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六期

  母语文化对二语习得的影响,是二语习得研究的一个重点领域,一直受到国内外的广泛关注。国外学者对母语之于二语习得的影响给予了持续研究,对当地文化是桥梁还是障碍给予了专门研究,国内学者在此基础上就汉语言文化对二语特别是英语习得的影响,给予了探索性研究。……。

一、基于同一性的促进性影响

  不同的民族对世界的认识具有同一性,这种同一性也会在语言中反映出来。同时,不同的语言也有着共同的形成和发展规律,从而在很多方面体现出同一性。二十一世纪以来,国外学者就越来越多地强调语际相似性(cross-linguistic similarity),即两种或多种语言客观上存在或主观上被认为具有某种程度的共性或类同性,并认为语际相似性比语际差异性对语言习得的影响要大。……。

二、基于差异性的干扰性影响

  ……。

  第四,将汉语词句的特定意义带入英语中而导致交际失败。一是中国的英语习得者按照英语单词对应的汉语词语意义去理解英语。比如说,英语中的“yellow”对应汉语的“黄”,而汉语的“黄”具有“不健康”之意,当中国习得者看到“yellow book”时,想当然地将其理解为是低俗书籍,因为汉语中“黄色书籍”就是低俗书籍;其实“yellow book”是黄皮书。同样,看到“dragon”时,会马上感到自豪,因为
汉语中的“龙”至高无上,其实“dragon”乃凶残的恶魔;……。

  ……。

三、基于包容性的改变性影响

  语言是思维和表达的工具与载体,“词达其意”是语言运用的重要原则和价值追求。基于此,在遵守英语基本读音、基本词汇和语法规范的前提下,不应强调习得正宗的英式英语、地道的美式英语,而应坚持包容性原则,倡导英语版本的多样化,让各国人民更好地用英语去“达其意”。关于中式英语对英语的改变,也有人指出:“中式英语可能将不再被当作英语错用的反面例子,因为越来越多的中式英语词汇和表达方式开始被以英语为母语的主流社会所接受。”基于包容性的改变性影响体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将汉语发音习惯带到英语中从而形成中式英语腔调。……。

  第二,将一些汉语词汇以音译的方式充实到英语词汇系统中。

  一是基于中国传统文化而形成的特有词汇,由于在英语中缺乏对应词,可采取音译的方式。如“fengshui”(风)、“dao”(道)、“mahjong”(麻将)、“gongfu”(功夫)、“yamen”(衙门)“、qigong”(气功)等。目前,人们普遍把“龙”翻译成“dragon”,与本来意象相去甚远,就应该改译为“loong”。

  二是在当前社会生活中出现的一些中国现象,虽然在英语中有对应词,但直译更为形象。英国《经济学人》用“guanggun”(光棍)来代表中国未婚男士,《纽约客》用“fenqing”(愤青)来表示中国激进的年轻人,英美国家的商学院教材《Rules and Networks》收入“guanxi”(关系)一词,就值得我们给予关注。“dama”(大妈)、“chengguan”(城管)等词汇在可预见的将来都会逐步进入英语词汇系统中。

  三是地名人名菜名根植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也应以音译的形式批量进入英语词汇系统中。如“Xianggang”(香港)、“Aomen”(澳门)、“Shan”(山)、“He”(河)、“Hu”(湖)、“Lu”(路)、“Dadao”(大道)、“Doufu”(豆腐)、“Xishi”(西施,指代美女)、Yuefei(岳飞,指代爱国者)等。

  四是赋予以汉语拼音形成的中式英语词汇与本土英语词汇同等的造词能力。如将“纠结 ”音译为“jiujie”后,进一步递进成“jiujielity”一词;将“给力”音译为“geili”后,进一步递进成“geilivable”;将“人民”音译为“renmin”后,进一步递进成“renminity”。“人民”是一个具有特定阶级含义、政治含义的词汇,与作为通称的“人群”、“人们”不能等同,相较将其翻译为“people”,将其音译为“renmin”可能更合适。

  第三,将一些汉语短语以中文字面意义转换成英语词组。字面翻译是与传统的意译既相同又不同的一种翻译方法,它考虑到了汉语的意义,但更多地侧重于字面意义,而非内在意义。“paper tiger”本是英语中没有的短语,就是汉语“纸老虎”直译而来的。虽然我们可以在英语中找到表达相似意义的短语,但“paper tiger”更符合毛泽东所说“纸老虎”的原意。

  按照这种方式,我们还可以形成“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people mountain and people sea”(人山人海)、“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好好学习天天向上)、“lose face”(丢脸)、“hand phone”(手机)等按照汉语字面意义转换而成的英语短语。需要重点说明的是,在中国社会文化生活中,形成了一系列专有术语,虽然用英式英语可以表达,但展现不了中国风格,需要我们在英语习得过程中对英式英语做出改变性影响。“工作报告”、“工作会议”、“三个代表”、“四个全面”、“五个湖北”、“科学发展观”等,都可采取字面翻译的办法,表达为“work report”、“work meeting”、“Three Representatives”、“Four Comprehensives”、“Five Hubei”、“Scientific Development Conception”。

  第四,成语等文化性表达需要以原始面貌充实到英语惯用语体系中。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中国人形成了一些约定俗成的文化性表达,并在汉语中广泛体现出来。虽然这些成语、俗语在英式英语中也有相应的表达,但用中式英语表达出来,更原汁原味。有鉴于此,“Love the house and love the crows as well”(爱屋及乌)、“One arrow kills two eagles”(一箭双雕)、“Even the dogs and roosters will go to the heaven when their master becomes an immortal”(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可作为中国特色表达法在英语中大行其道,获得与“He that loves the tree loves the branch”、“One stone kills two birds”、“even the dog swaggers when its master wins favor”相同的地位。中国式神话、中国式传说、中国式典故、中国式概括是中国气派的重要组成部分,深深积淀在汉语表达中,也要通过中式英语予以传播。比如说在表达相同意义时,我们可以尽可能用“Pan'gu made the world(盘古开天地)”、“electric bulb(电灯泡,指多余的陪衬者)”、“two hundred and fifteen(二百五,指蠢人)”来代替相应的英式表达。

  另外,汉语中的礼仪性表达,如“您”、“贵庚”等,能否以“your honor”、“your honorable age”这样的中国式表达进入英语词汇体系,以及因汉语叙述方式影响而形成的中式英语语序结构,能否被作为新的英语版本被接受,也都是值得认真探讨的问题。

  作者简介:杨惠芳(1972- ),女,湖北武汉人,教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和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研究。

  杨惠芳,教授、副院长,阿伯丁大学访问学者,中国学术英语教学研究会会员,武汉市优秀青年教师。主要从事大学英语教学科研工作,先后主持完成五项省级教科研项目,公开发表论文三十余篇。2013年获武汉市教学成果二等奖。(江汉大学外国语学院官网网页“杨惠芳教授”

  【编后记】这篇论文使我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跨文化翻译还能有这么多选择,我是大大地开了眼界。(黄佶编辑配图,2023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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