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佶答记者问标准发言稿

附件：黄佶答贵州都市报，黄佶答金陵晚报

　　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有必要修改 dragon 这一翻译的？

　　答：我在给学生上“国际广告分析”这门课时，注意到有学者指出把龙翻译为 dragon 是错误的。时间大约是 2005 年下半年。

　　问：你是怎么想到用 loong 这个翻译的？

　　答：后来就想龙应该翻译成什么。有一次在茶馆听评弹，突然发现舞台上装饰着一条很长的塑料龙，就想干脆翻译成 long。后来在上课时还和同学开过玩笑，在一张农民用很长的龙灯舞龙的照片下写了“龙真的很 long”啊。后来又觉得 long 的含义太多，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用 loong。

　　问：Loong.cn 网站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答：2005年12月注意到 loong.cn 域名还没有被人注册，就去注册了。2006年2月网站开通，就开始收集资料，撰写文章，陆续增加内容。

　　问：据说在你之前就已经有人使用 loong 这个翻译？

　　答：是的。根据随后查到的资料，1940年代就有一种国产“龙凤香烟”把龙翻译为 loong。华人武术巨星李小龙的英文名是 Lee Siu Loong，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英文名是 Lee Hsien Loong。一些外国博物馆把中国人舞龙用道具龙灯称为 loong；等等（详细可见 http://www.loong.cn/loong2.htm）。

　　问：你如何看待其它龙翻译方案？

　　答：重新翻译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必须非常慎重。我建立 loong.cn 网站的首要目的是引起社会注意到把龙翻译为 dragon 是错误的，认识到重新翻译“龙”的重要性。最近网上开始热烈议论为龙正名，新闻媒介也广泛报道了为龙正名活动，因此我的任务已经初步完成。我自己不是语言方面的专家，除了粗通英语之外也几乎不懂其它外国语言。我衷心希望中国和外国一切热爱中国龙的、各个语种的专家学者和研究者共同努力，为最终确定完美的龙翻译方案而集思广益。

　　问：你如何看待吴友富教授的课题引发的风波？

　　答：龙是肯定不能废弃的。吴教授提出：“中国国家形象品牌可以在空间上分块，在时间上分段”，希望他能够给予详细的解释。我在12月3日发表的“分割中国形象标志，为分裂中国创造了文化条件”一文中说过：“中国的国家形象标志‘在空间上分块，在时间上分段’，就必然造成中国人对祖国认同的混乱。一些年龄段的人认同龙，另一些认同虎（假设老虎成了中国的新国家品牌形象之一）；从广东移民出去的海外华人认同龙，从四川移民出去的海外华人认同大熊猫（假设大熊猫成了中国的新国家品牌形象之一）。这必然导致对祖国认同的混乱，为分裂中国在文化上创造了条件。”（http://www.loong.cn/quehan.htm）

　　问：你有没有给政府有关部门建议过修改龙的翻译？

　　答：我获悉中宣部的一个摄制组在拍摄对外宣传片“龙图腾”之后，给该摄制组去信建议不要把龙翻译为 dragon；也去信北京奥运会各部门提出同样的建议；还去信中国龙舟协会，建议利用国际龙舟大赛的机会推出龙的新翻译方案。没有回音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难以立即决断；也可能是因为 loong 方案还不是特别理想。

　　问：对今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答：Loong.cn 愿意成为各种龙翻译方案的展示和交流平台。当然我更希望新闻媒介继续关注和报导为龙正名活动，为各种方案提供展示和交流的平台。我还希望中国政府能够指示有关部门邀请专家学者进行有组织的工作，在广泛吸收全社会智慧的基础上，早日确定龙的标准外语翻译，保护中国文化，树立积极的中国国际形象，凝聚中华民族精神，让龙在中国的现代化事业中发挥新的力量。
　　我还希望在中国近期主办的国际性重大活动（例如 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中把龙作为吉祥物，并以新的翻译名称称呼。也希望在 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对龙采用新的翻译。
　　在龙的新翻译确定之后，loong.cn 可能改建成“为龙正名”活动的网上历史博物馆。

问：loong.cn 里的资料我们可以采用吗？ 　　答：我写的文字可以随意采用。其它资料来自各种网站，希望在使用时能够注明原始来源。 　　问：你的标准头衔是什么？ 　　答：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新闻学系广告专业教师，广告专业委员会主任，副教授，工学博士。 　　问：除了龙的翻译，你还进行过哪些研究？ 　　答：在国内外政治问题、基础经济学以及传播学等方面写过一些文字。详细可见我的个人文集网站：www.nows.com。

（2006年12月9日）

附件1：黄佶对贵州都市报文化周刊采访的书面回答

　　1-1、你在博客上撰文写到龙的英文应该译成 loong，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问题的？怎么会关注这个问题的？

　　黄佶答：我在给学生上“国际广告分析”这门课时，注意到有学者指出把龙翻译为 dragon 是错误的。时间大约是 2005 年下半年。

　　后来就想龙应该翻译成什么。有一次在茶馆听评弹，发现舞台上装饰着一条很长的塑料龙，就想到干脆把龙翻译成 long。后来在上课时还和同学开过玩笑，在一张农民用很长的龙灯舞龙的照片下写了“龙真的很 long”啊。后来又觉得 long 的含义太多，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用 loong。

　　2005年12月注意到 loong.cn 域名还没有被人注册，就去注册了。2006年2月网站开通后，开始收集资料，撰写文章，陆续增加内容。

　　网站建成后注意到龙落选奥运会吉祥物的事件，更加认识到为龙正名的重要性。

　　1-2、译成“dragon”和 loong，有什么不同？

　　Dragon 在西方文化中具有恶魔、恶妇等含义，还被西方媒介用来象征恐怖主义、各种政治麻烦、火灾等。

　　详细资料可见：
http://www.loong.cn/cartoon.htm
http://www.loong.cn/dragon_lady.htm
http://www.loong.cn/dragon_lady2.htm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反德国法西斯的国家把德国描绘成 dragon，而德国法西斯的宣传画中也把反对它的人、政党和国家比喻成 dragon。可见在西方人心目中 dragon 都是恶魔。

　　详细资料可见：
http://www.loong.cn/faxis.htm
http://www.loong.cn/faxis_2.htm

　　Loong 目前在英文字典中还没有这个词。1940年代有一种国产“龙凤香烟”把龙翻译为 loong。华人武术巨星李小龙的英文名是 Lee Siu Loong，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英文名是 Lee Hsien Loong。一些外国博物馆把中国人舞龙用道具龙灯称为 loong；等等。

　　详细资料可见：
http://www.loong.cn/loong2.htm

　　当然，loong 方案还不是很理想，希望大家提出更好的方案。

　　2、您认为龙能代表中国吗？

　　能。

　　3-1、您认为是翻译上的问题造成中西对“龙”的不同理解吗？

　　是的。北京奥运会放弃使用龙作为吉祥物，其解释也是这样的。

　　3-2、有人反对重新翻译“龙”，认为不应迎合西方人，您对此怎么看？

　　重新翻译龙不是在迎合西方人。继续使用西方人对龙的错误翻译 dragon，认为不必重新翻译，以免西方人看不懂，这才是在迎合西方人。

　　4、您对重新建构和向世界展示中国国家形象品牌有些什么看法和建议？

　　国家品牌形象是经过长期的文化积淀形成的，是不能够也不可能被随便“重新构建”的。“重新建构中国国家形象品牌”是不懂政治和文化的人在自说自话。网上对吴友富教授建议的激烈反对，证明了这一点。中国很多掌握着话语权的学者的政治水平还不如普通网民，是很令人悲哀的。

　　国家形象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减少外国对中国的敌视、引导外国人民喜爱中国，都能够为中国带来实际的利益。

　　树立并向世界展示积极的、正面的国家品牌形象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应该从各个方面进行，例如流行音乐、电视剧、电影、体育运动、美术作品等等。

　　中国在对外宣传方面一直很弱，学术界缺少系统的研究，政府缺少基本的重视、系统的计划和必要的投入。

　　5、龙文化在当代意义何在？

　　中国有大量海外同胞，他们对祖国的热爱和支持是中国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俄罗斯分析家认为，之所以俄罗斯的经济转型坎坷很多，而中国比较顺利，就是因为中国大量海外侨胞把建设市场经济所需的观念、技能和资金带回了中国。

　　海外华人对祖国的认同，需要某种实物来表达。而“龙”就是这样一件“实物”。海外华人逢年过节要舞龙，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其他人、也在向自己再次强调、并告诉自己的子女：“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的根在中国！”

　　中国地广人众，文化各异。是什么力量把全国各地人民维系在一起？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文化的力量。而龙实际上就是这些精神和文化力量的具体象征物。

　　因此，“龙”是祖国和海外华人之间的一条精神纽带，也是使中国全国各地人民相互认同的重要因素。废弃龙或者用其它象征物来干扰龙的单一地位，会破坏中国人对“中国”这一概念的共同认同，这为分裂中国创造了文化上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6-1、您提议，对中国龙做一件实事，有人响应吗？

　　有。很多人使用 loong 作为自己在网络上的名字，或博客的名字；很多人用 loong 注册了域名，还有很多人来信表示要告诉身边的外国人，龙是 loong，而不是 dragon。

　　6-2、您为“龙”正视听的努力有效果吗？

　　有的。最近为龙正名活动得到了媒介的普遍关注，公众和媒介以及部分学者认识到了为龙正名的必要性。主要贡献是来自吴友富教授，但这个结果也是我长期期盼的。

　　6-3、您觉得给中国“龙”改洋名能被接受吗？

　　中央电视台的调查表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认为有必要重新翻译龙。在一个思想多元化的社会，意见能够如此高度统一，是很罕见的。我想重新翻译龙这件事情是会实现的。

黄佶（2006年12月9日）

Loong.cn 的三个希望

　　Loong.cn 网站的首要目的是引起社会注意到把龙翻译为 dragon 是错误的，认识到重新翻译“龙”的重要性。最近网上开始热烈议论为龙正名，新闻媒介也广泛报道了为龙正名活动，因此 loong.cn 的任务已经初步完成。

　　Loong.cn 希望中国和外国一切热爱中国龙的、各个语种的专家学者和研究者继续努力，为最终确定完美的龙翻译方案而集思广益。

　　Loong.cn 希望新闻媒介继续关注和报导为龙正名活动，为各种方案提供展示和交流的平台。

　　Loong.cn 希望中国政府能够指示有关部门邀请专家学者进行有组织的工作，在广泛吸收全社会智慧的基础上，早日确定龙的标准外语翻译，保护中国文化，树立积极的中国国际形象，凝聚中华民族精神，让龙在中国的现代化事业中发挥新的力量。

（黄佶，2006年12月9日）

　　1，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作这件事情的？动因是什么？

　　答：在上课分析中外广告时，注意到很多学者指出 Dragon 的本意是恶魔，因此也觉得有必要重新翻译龙。起初我觉得龙可以翻译为 Long，但后来觉得 Loong 比较好。再后来觉得应该有实际行动进行推广，发现 loong.cn 还没有被人注册，于是就在 2005年12月31日赶去注册了。2006年2月网站被批准开通，开始写文章，发布在网站里，并去其它网站投稿，还陆续收集了很多资料。

　　动因：纠正龙的英文翻译，改变外国人因 Dragon 而对中国的误解。

　　2，作为一个学者来说，他更愿意寻找一个新的学术观点，而我们都知道，“为龙正名”的观点是台湾学者蒙天祥最先提出的，您为什么甘为他人作嫁衣？蒙天祥先生知不知道，在大陆有您这样一位学者与他相和。

　　答：我在提出时还没有检索到蒙先生的文章，后来发现他比我早，我当然应该加以说明，这是最基本的学术道德。我给他发了电子信件，但是没有回音。我觉得很遗憾。

　　读书人的确应该寻找新观点，但也要实事求是，更要考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对民族、国家和社会有贡献。为龙正名有利于中华民族。能够为中华民族做点事情，我觉得很光荣。

　　3，在您的网页上，我看见您的观点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而金陵晚报的报道见报后，南京的很多学者也表示了支持的看法，比如南师大语言文字研究所所长李葆嘉教授等等。但也有人说，您这是为了想出名。

　　答：感谢各位学者的支持。仅仅因为竭力推广一个新的英文单词就会出名？即使 Loong 被采用了，大众也只会记得 Loong 而忘记推广它的人。有谁还记得“雷达”这个词是谁创造并首先使用的？

　　4，在来自各方的声音中，还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您的“布道”有出于经济利益的动机，比如呼吁开发“龙”产品。你觉得，在您的这一传播过程中，会出现这样的商机吗？

　　答：我鼓吹“Loong”的主观动机不是经济利益。我根本没有指望我注册的域名能够为我赚钱。道理很简单：看看现在能够赚大钱的网站，它们的域名都不是字典里能够找到的英文单词。

　　在 Loong 的普及过程中，当然会出现商机。现在已经有人注册含有 loong 的域名、并开始标价出售了。做“龙 Loong”汗衫有助于传播 Loong、改善中国的形象，商人以此赚钱有什么不好？我们应该改变一个旧观念：只有免费做的好事情才能算好事情。

　　我对经济学有点小小的研究，利润实际上是社会对生产者的奖励，我用一百元的颜料和工夫也印不出一条象样的龙，但服装厂卖给我一件印刷精美的龙汗衫只收五十元，我当然愿意让它赚五元钱，就算小费嘛。

　　5，学术界在汉语言文字上，一直存在二元论的观点，一种说要警惕外来语种的侵袭；一种说中国的语言文字，应该具备包容性。您对此怎样看的？您对龙翻译的解读和传播，是不是意味着第三种可能的出现，既追求文化上的对等性。那如果您的突围成功的话，我觉得不仅仅是龙，恐怕很多词汇都要重新翻译。因为这里面存在着多元文化背景的冲突问题。

　　答：我没有考虑得那么深入。我只是想不要让外国人再困惑于中国人为什么自称恶魔的传人，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用 Dragon 来破坏中国的形象。

　　实际上，即使从纯粹的技术角度来说，在翻译时，如果找不到对应的外文名词，也应该音译。外国的东西到中国来很多都是这样：汉堡、批萨、寿司、料理、雷达、引擎等等。

　　如果被翻译的事物象征着一个民族的文化、包含着一个民族的感情、体现着一个国家的形象，那就应该特别慎重。“龙”就是这样一个事物。而 Dragon 恰恰又是邪恶的象征，那就更不能不音译了。

　　我们不能不考虑文化的、情感的以及其它内在因素，仅仅因为龙和 Dragon 在外形上有某些近似之处，就把龙直接翻译为 Dragon。

　　6，目前，您觉得在传播中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答：中国人的宽容、无为的思想导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中国人无法了解 Dragon 在西方人心目中的真实形象，总是以君子之心度洋人之腹，相信西方人会逐渐扭转对 Dragon 的理解，转向有利于中国的一面。

　　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这很缓慢、很脆弱，一旦中西之间发生冲突，Dragon 的“恶魔”形象会重新占据西方人的头脑，被形象化地用来解释中西冲突的原因。这不是我信口开河，大家可以去看看西方时政漫画中代表中国的那些所谓“龙”的形象。

　　7，有种说法叫力量在民间。我注意到，尽管你的观点在网上得到了呼声很高的支持，但与百姓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网络民意毕竟只能代表民意的一部分。你是想走一条高端到低端的道路，还是正想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答：我最近打算去文化类、学术类和翻译类网站介绍 Loong。至于正式出版的词典，暂时还无法使它们增加这一词条，但是我想网上的电子词典可以增加，以备人们遇到这一生词时有个参考性的答案。当然，我最希望得到媒介的关注，开展广泛的讨论，让普通人特别是广大青少年了解这件事情。

　　8，做为传播学者，都要研究一个传播的效果问题。那么，在“为龙正名”的传播过程中，您所期待的效果是怎样的？

　　答：大家都把“龙”翻译成 Loong。

　　9，做为学者，您一定有自己的“正事儿”，您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您的学生知不知道您在做这件事？他们是你的支持者吗？根据我的猜测，你上课时是不是会不知不觉把话题就扯上这事上去啦。呵呵

　　答：我现在对跨文化传播比较感兴趣。我的不少学生知道 Loong 这件事情，支持的不少。我上课的确提到 Loong，不过是作为案例来说的，学生可以不支持或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