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化国内外传播观察和推广设想

中华龙北京【龙经】大讲堂微信群讲座讲稿，2021年9月4日

　　近年来我对龙文化在全世界的传播情况收集了很多资料，在欧美澳新和北非等国旅游时也实地观察了龙文化在外国的情况，发现了很多问题。下面做一些介绍。

　　书刊网络：

　　外国人出版的很多书里介绍了中国的龙，内容基本上是准确的。

　　国外网上对龙的介绍也很多，有些已经能够把中国的龙和欧洲的杜拉根兽区别开来。Study（学习）网站中有一课专门介绍古代中国的龙艺术 ，讲授者是一位艺术史女硕士。网页一开始就说：“龙喷火、引发恐怖？不！在中国艺术中不是这样的。”

　　China Highlights（中国亮点）网站总部位于桂林，它专门为外国人来中国旅游定制个性化的方案。它在介绍中国龙时，也反复强调其和欧洲的杜拉根兽截然不同。

　　有些外国网站已经使用 Loong 把中国的龙区别于杜拉更兽。

　　All About Chinese Dragon（中国龙）这本书出版于 2007年，作者说：“中国龙是一个概念，一种信念，一种由全世界华人所坚持的信仰。” “在很多方面，中国人思考龙的方式，与孩子们思考圣诞老人方式相同。”

　　作者的上述描述和比喻很贴切，也非常通俗易懂。

　　这个说法可以给中国的龙文化艺术家带来灵感。

　　Love to Know（爱知道）网站上有一篇文章题为 Understanding the Chinese Dragon Symbol（理解中国龙符号） 。作者说：“龙代表了很多东西，包括：伟大，祝福，善，力量，卓越，毅力，英雄主义，胆识，高贵，乐观主义，能量，智慧，男性的生育能力和活力，……。”

　　中国龙文化艺术家除了表现传统神话故事，也可以创作新的故事，并且用绘画和影视手段表现出来。绘画不仅仅局限于单幅的国画，完全可以是有故事情节的多幅组画或连环画等等，故事也完全可以自行创作，例如龙烧死了新冠病毒等等。古代神话故事也是当时的艺术家创作出来的。今天的艺术家也完全可以创作新的神话故事。

　　时政绘画

　　外国新闻媒介对政治漫画很重视，报刊上每期必刊登时政漫画，在网上可以检索到大量作品。

　　从清末开始，国际社会就使用龙来象征中国。在多数情况下欧美漫画家笔下的中国龙丑陋、凶暴，其外形往往就是杜拉根兽。例如，

　　只有个别画家画的龙在外形上和中国龙一致。

　　但是也有严重的妖魔化倾向。

　　时政漫画对外国读者的影响很大，它们丑化和妖魔化中国的龙，对中国建立良好的国家形象非常不利。

　　俄罗斯政治漫画家也使用龙象征中国，俄罗斯目前和中国关系比较好，他们往往正面描绘龙。但是他们毕竟是欧洲人，在画龙的时候，大脑里情不自禁地出现杜拉根兽（dragon）的形象，因此他们经常给龙加上蝙蝠肉翅。

　　中国艺术家应该创作正宗的中国龙形象，在国际上广泛传播。

　　展览和博览会

　　德国柏林中国文化中心在 2010年9月举办了“东方龙与西方龙”展览。展览分为“东方龙”和“西方龙”两部分，展出了中外艺术家大量作品。从新闻照片里可以看到，外国艺术家画的是杜拉根兽，但是主办单位却把它们和中国的龙混为一谈，放在同一个空间中展示。可见外国人根本没有耐心去仔细区分两者的差别。

　　中国龙文化艺术家要对所谓“西方龙”有清醒的认识，绝不能让中国龙和它们同流合污。

　　多年前，英国威尔士一个艺术家跑来上海，对中国学者说：“我们喜欢 dragon，你们中国人也喜欢 dragon，我们以后一起合作。”我知道后提醒那位中国学者说：“欧美只有威尔士小地方三百万人喜欢 dragon，其它十几亿人都是仇恨 dragon 的。中国的龙不是 dragon，是 Loong，中国人不能和她合作。”而且威尔士人不是喜欢所有的 dragon，他们只喜欢红色的 dragon，同时却仇恨白色的 dragon。

　　中国传统灯展在传播中国龙文化方面非常活跃。根据笔者收集到的照片，中国灯展中几乎都能看到龙的身影。

　　街头巷尾

　　我在欧洲旅游时，随便走走就能看到英雄杀死杜拉根兽的绘画和雕塑。

　　但偶尔也能看到龙的身影。

　　1900年，比利时国王莱奥波德二世订制了一组东方式建筑，其中包括一座中式楼房。这座楼房于1903年在上海开工建造，1906年完工，1910年在布鲁塞尔组装成功。这座建筑汇集了大量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内容，房子的正面是四根粗大的柱子，上面盘着鎏金的龙。这座建筑至今完好，被称为“中国宫”，又名“中国馆”，是比利时皇家历史与艺术博物馆分馆。

　　2019年10月，笔者去布鲁塞尔旅游，在离开这个城市的最后几个小时里终于找到了这座楼房。虽然它正在修缮之中，但是仍然可以看见整个外表。

　　有机会去布鲁塞尔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在火车站有直达轻轨，交通非常方便。

　　1985年，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州庆，与其结成友好省州关系的中国江苏省赠送了一座中国古典牌坊给维多利亚州。这座建筑是在南京朝天宫棂星门的基础上，加进了现代结构和亮丽的装饰元素仿制而成的，上面有多处龙的雕塑。这座牌坊被安置在墨尔本唐人街的中心广场上。

　　笔者于2018年11月去澳大利亚旅行时，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它。这座棂星门的英文名称是 Facing Heaven Archway（面对天堂的拱门），想去探访它的话，可以在电子地图上寻找这个名字。

　　2016年7月，笔者在美国旅游时途径芝加哥唐人街老城，每只路灯的上方装饰着一条龙。在唐人街新城，有一座“龙门”，整体上虽然缺乏中国特色，但是装饰了不少龙雕塑。不过，“龙门”二字被英译为 Dragon Gate 很不合适。

　　外国人可能会理解成“鬼门关”。下图是用 dragon gate 检索到的图片：

　　国外有一些以“龙”字入名的店面，可惜往往坐在车里惊鸿一瞥来不及拍照，更无法进去探访一下。

　　2018年8月，笔者在匈牙利遇到一家中餐馆，虽然店名“上海餐馆”中没有“龙”字，但是门口左右一字排开十二座生肖动物雕塑，非常有气势。店堂里还有一面很大的石雕壁画，几条龙在腾云驾雾，旁边还有对龙文化的详细介绍。

　　不过有的地方画的龙不准确，变成杜拉根兽了。位于新西兰奥克兰的明园酒家店招下方画的动物，如果是龙的话，笔者都不敢认了。

　　中国的龙文化艺术家可以来画一些龙，放在网上供全世界的人下载使用，这样可以显著减少龙文化传播过程中的失真情况。

　　2019年4月笔者在北非旅游时，意外地发现龙也已经“游”到了非洲。在摩洛哥的一家酒店里，墙上的一只圆形铜盘上雕着几条龙。在舍夫沙万的“蓝白山城”里有一家名为“天空之城”的中餐馆，它的店招图案的背景里绘着龙，门上也贴着写有“万事如意”字样的龙图案。在菲斯街头，中华旅行社的一辆大巴上画着它的商标：一条龙和一尾凤正在翩翩起舞。

　　在马拉喀什的一家酒店内，餐厅外面高大的玻璃屏风上蚀刻着几条巨大的龙。

　　在突尼斯首都突尼斯市的一家中餐馆内，布置着万里长城等大量中国元素，店内使用的茶杯上绘制着漂亮的龙。在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一家中餐馆内的隔断上有三幅木雕，其中一幅刻画的就是龙。

　　看来中餐馆是中国龙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跳板，2019年9月，笔者在挪威旅行时，发现一家中餐馆的菜单首页上绘有一条非常漂亮的龙。这条龙的独特之处是：它的身体由象征中国近年来主办的国际盛事和取得的成就等的图案组成。

　　这条龙给了笔者很大的启发，认识到龙文化的发展和创新空间还很大，我们应该鼓励年轻人更加积极地参加进来，勇敢创新。

　　随着中国的工业产品走向世界，龙也因为是一些商标的组成部分而走向世界。2019年5月，笔者在以色列街头看见一辆大巴车开过来，它是厦门金龙旅行车有限公司生产的，车头上是金龙商标和“金龙”的英文 Golden Dragon。

　　但是这个翻译很有问题。中国人看见“金龙”二字有吉祥如意、富贵荣华的感觉，但是外国人看见 Golden Dragon，可能想到的是“守财奴”，因为杜拉根兽的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严厉看守金银财宝，不许别人染指。

　　从前面介绍的内容，大家应该已经看出来了，龙在外语中怎么说非常重要，决定了龙文化能不能得到正确的传播。

　　国内很多人已经译龙为 Loong，除了年初那次讲座里介绍的一些情况，下面是新的使用实例。

　　北京和浙江湖州都有“龙酒吧”：Loong Bar。上海则有一家 Loong Café。

　　近年创业开业的龙治汉堡连锁店的英文名是 Loong Cherished Burger。

　　龙格亲子游泳俱乐部的英文名是 Loong Swim Club，标志是一只戴着泳镜的卡通龙。它专业从事儿童游泳教育，我家不远处就有一家分店，门外玻璃上大书着 Loong。

　　祖龙娱乐公司大约于 2016年改译龙为 Loong。有电视连续剧使用它的老总办公室拍戏，使 Loong 走上了电视荧屏。

　　去年十二月，音乐专辑“龙 Chinese loong”发行。

　　房地产项目“鼎龙湾”位于湛江附近海边，它的英文名是 Loong Bay。它后来开发的房产项目鼎龙城的英文名是 Loongcity。我今年去四川阆中古城旅游时，在火车站看到御龙湾房产项目的广告，它把龙译为 Loong。

　　今年二月，亚太广告节（ADFEST）宣布 Loong（北京有龙则灵广告有限公司）获得 2020年度独立创意机构奖，颁奖仪式舞台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巨大的单词 Loong。

　　今年一月，时装品牌“密扇 MUKZIN”发布作品集“The Story of Loong”

　　今年四月，比特币“龙币”上市，英文名是 Loong Token。

　　浙江永和制冷股份有限公司生产制冷剂的商标是“冰龙”，英文为 Ice Loong。

　　《2019 广东国际青少年交流周活动手册》译龙为 Loong。翻译者起初译龙为 dragon，但是他在征求意见时，外国小朋友告诉他，他们无法根据译文理解中国的 dragon 和西方的 dragon 之间的差别，于是改译。

　　不少学者和研究生在用外文撰写学术论文时，已经用 loong 代表中国的龙。

　　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很多中国年轻人还不知道龙可以翻译为 loong。外国译龙为 Long 或 Loong 的情况也还很少。

　　在澳大利亚阿德莱德，有一家餐馆的名字是 Long's Kitchen，主营中国菜和越南菜。它的橱窗上画着一条很大的龙。

　　2019年我在乌克兰基辅旅游，晚上在九龙饭店吃饭，餐馆俄文名对应的罗马字母是“Du Long”。

　　在网上检索到，加拿大哈利法克斯有一家中餐馆名为 Loong7，它的标志上画着一条龙。

　　马来西亚肥龙海鲜饭店的英文译龙为 Loong 了。

　　龙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龙文化走向世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应该进行各种宣传工作，在年轻人中间进行普及。

　　我最近在想，可以通过设计各种现代艺术品的方法来推广“真龙文化”，例如各种汗衫、口罩、衣服、鞋帽和年轻人使用的各种生活用品，吸引企业家来进行生产。

　　我做了一些尝试，在这里抛砖引玉。

　　2024年又是龙年，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间节点。我们应该努力使这次龙年被翻译成 Loong year 而不再是 dragon year。

　　感谢听讲，欢迎提问讨论。

（黄佶，2021年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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